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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云】I Hate You I Love You

*原著改编向 文风多变 

*九九快乐 爱你们的第七年

*OOC&BUG有(抱歉我迟到了呜呜呜)


 

*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威尼斯了。


    上次来的时候,距离现在将近三年。那时他被彭格列十代安排与雾守搭档去执行任务,任务内容他已经不记得了——他从来懒得记住草食动物的的颓然与丑态,公然违反规则,他只管尽情咬杀就是了。


    有些事情他会自动过滤,有些事情他却不得不记得。例如当时和他一同前往威尼斯的人不是库洛姆,那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孩,而是带着一脸轻佻,看见自己会愉悦地勾起嘴角的六道骸。


    那时是八月的尽头,九月的起始。


    那时九月的威尼斯一点都不干燥,带着些潮湿,混着阵阵的凉风。没有橘黄的的夕阳,乌云高悬,只有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圣马可广场中隐约看到撑着雨伞穿梭在雨雾里的人们,他们悠然地走着,像是习惯了这灰蒙蒙的天地。


    云雀恭弥坐在Quadri Café的露天咖啡座。因为下雨的原因,外面支起一个个橙黄色的顶棚,遮挡雨水的侵袭。他静静地喝着黑咖啡,全然无视坐在对面刚从雨里狂奔赶来的六道骸。


    也许意大利人天生带着浪漫的特性,骨子里由内到外地散发着优雅。雨淋过后的六道骸并不十分狼狈,他打理了下头发便开口调侃云雀恭弥——这似乎并不是意大利人的特性,但却是六道骸独独只对云雀恭弥的特性。


    聊天,不,应该是六道骸的个人相声中的具体内容他已经不记得了,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认真去听。云雀恭弥想,也许六道骸是聊他最近特别喜欢哪家店的巧克力圣代,也许是感叹意大利的天气让他成了个落汤鸡,也许是八卦某个家族的混乱感情史——反正他热衷于分享他觉得有趣的趣闻。


    期间云雀唯一记得的一句话,是六道骸重复了许多年的那句“恭弥,快要九月九日了呢。”


    “相识七周年快乐。”


    六道骸对于这个日子异常地执着,每一年他都会和云雀恭弥说一遍。相见时当面说,相离时手机说。


    云雀恭弥却很讨厌这个日子——谁喜欢回忆自己战败的狼狈模样。


    他以为时间一久很多事情就会淡忘。不是说岁月是一瓶洗洁剂,能把残留在玻璃的痕迹轻易地擦掉的吗。然而,有些人始终岿然不离,有些回忆始终烙印不动。


    他还是记得樱花树下, 靛蓝色的头发,异色的双眼,一只明明如大海般温柔,另一只却像是在地狱中带着鲜血重生的可骇。


    六道骸戏谑,把得了晕樱症的云雀恭弥玩弄在股掌,却只得到云雀恭弥倔强的回瞪;但六道骸也孑然,眼里的尽头是空洞的虚无,于是羡慕云雀孤雏般的清高与对寂寞的不屑的自傲。


    所以他被云雀恭弥吸引,像是地心引力,抗拒不得;所以他愿意与云雀恭弥交战至今,从不推却,战意与在意都酣畅淋漓。


    后来云雀恭弥与六道骸不受控制地发展,像是在构成一个独一无二的不规则图形,一路不直率地寻找闭口。


    雨依旧不停,随着雨点的加大,周围的声音也逐渐繁杂。云雀恭弥听不清六道骸的回忆说——反正他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无谓。


    他只记得那时六道骸的面容柔和得像是被雨水冲淡了棱角,没有战斗时的意气风发,也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他双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某种情愫,柔软至极。

 


*

 


    平时他们很难才见上一面。


    尽管身为云守,彭格列总部在意大利,云雀恭弥也不愿移居。不仅他的风纪财团在日本,还有的是从小到大对于喜爱的东西他就很长情,并不轻易舍弃。例如他守护的并盛,例如他喂养至今的云豆,例如那些他不再憎恨却也无法忘怀的,发生在这里的过往……


    总而言之,他留在了日本。


    库洛姆成为雾守后,便随着沢田纲吉一同前往了位于西西里的彭格列总部,带着犬和千种。六道骸随之也驻足在这个凶险潜伏的小岛——黑手党的世界里危险无处不在,他还有他的家人要守护。


    尽管如此六道骸仍然不愿意一直留在总部——或许从很早以前开始他便注定要游走人间。少时没有多少机会,如今像是要弥补遗憾一般,他带着他不多的行李,开启了他没有终点的旅行。


    在他任职期间,他几乎走遍了整个欧洲。他看过巴黎埃菲尔铁塔的雄伟,听过伦敦街头的卖唱小调,闻过斯图加特浓重的汽车尾气味。


    在他还没遇到云雀恭弥,他以为自己的未来是一直不停的行走。在他遇到云雀恭弥后,他知道,尽管他现在停不下脚步,但他依然有一个归宿。

 


*

  


    现在也和那时一样。


    雨幕茫茫,模糊了威尼斯。


    这次云雀没有坐在咖啡座上品着咖啡。他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站在圣马可广场一处街角。透过沾满雨露的伞面,他隐约可见大教堂巴洛克风格墙设,四角钟楼偶尔飞出几只冒雨前行的白鸽。


    他在等六道骸。


    相隔三年在威尼斯的重遇,带着些许侥幸。与密鲁菲奥雷之战的过后,彭格列百废待兴。艰难地从战后的萧条渐渐缓过来,彭格列重新振作了起来。待一切都重新步入正常轨道后,彭格列的荣耀再次高悬西西里的天空。


    云雀恭弥又被派往去威尼斯与雾守执行任务。


    有很多时候,你必须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时间是筹码,让你有资本去赌博感情。但它没有保证书,从不会提前告诉你前方你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赢得毫无悬念,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阻力而弄得满盘皆输。


    所以云雀恭弥经历了与密鲁菲奥雷间的对决后,才发现有些事实不管你想怎么抹去它都不会消失。甚至在你想再次否认时,给予你致命一击,让你彻底承认这个事实。


    ——他和六道骸早就像两条歪斜的相交线,缠绕至今,图形线条的闭口处早就在心知肚明间逐渐靠近。他终于选择直面了六道骸对于九月九日的执着与骸的眼眸里压抑不住泄露的感情。


    雨天似乎不能打压意大利人对于浪漫的追求,街头的艺人在圣马可大教堂门前拱顶下找了个遮雨的地方,坐下便弹起了吉他。


    悠悠的小调沿着雨幕飘荡蔓延,传入云雀恭弥的耳中。


    伴着轻轻的吟唱声,他听到了身后那个喊着自己名字的熟悉的声音——有他专属的轻狂与不羁。


    云雀抓着伞柄缓缓地转过身,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心里装着自己不可言说的期待,期待听着下一秒六道骸对他说道。


    “相识十周年快乐。”


    ——I ALWAYS THOURH I HATE YOU.


    ——BUT I LOVE YOU ACTU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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