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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瑞】他于花叢中

*原著改編向 文風多變

*恭喜 @咖啡店里不来客 上ED!送你嘉瑞麼麼噠!


*


  買下一張永久的車票,登上一列永無終點的火車。


*


    嘉德羅斯還記得在凹凸大賽淘汰賽前,他在凹凸星球到處尋找格瑞決鬥時,碰見對方靠在樹幹邊上閉眼休憩的模樣。


    樹幹的背後是一片繽紛的花海,綠莖上鑲嵌的花朵在微風中婀娜多姿。那時是午後,在天空正中間的太陽的光芒璀璨爛漫,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刺目,映照在簇擁的花朵上。靠近格瑞身旁的花兒們因為沒有相應的支撐,花頭朝格瑞的方向微微下垂,輕觸著他的臉。


    清晨的露水還未徹底乾透,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微光,讓在其中的格瑞帶著一絲虛幻感,似真若假。


    嘉德羅斯第一次沒有貿然地前去驚動對方,他站在遠方的較高的山坡上,雷德和祖瑪難得不在他的身邊,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望著,內心帶著從未有過的悸動。


    像是被紫羅蘭的香氣掠過了心頭,在絲絲餘香間迷離徘徊,又驟然清醒般止步難前。


    他于花叢中。


*


    作為人形終端,嘉德羅斯的系統設置目的自始至終是取得凹凸大賽的勝利。他的世界黑白分明,眼眸裡的識別系統只把人區分出可利用與渣滓兩種。他自以為不會有第三種,然而在見到格瑞的時候,識別系統像是受到了莫明的衝擊,模糊的介面閃動著他看不清的字幕,下一秒介面又在混沌中歸於平靜的黑暗。


    於是他在認可格瑞的同時,也追趕著格瑞——也許是對與之匹敵之人的興致盎然,也許是為了弄清系統錯誤的原因。


    在大羅神通棍揮下時,時間隨之被拖拽著向前,塵粒在空中漂浮著,刻印著光陰落下的痕跡。純粹的興致慢慢演化成另一種難以辨別的情感,無意間的變質讓桀驁狂傲的嘉德羅斯措手不及。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有句話曾說,在人的一生,有些細微之事,本身毫無意義可言,卻具有極大的重要性。時過境遷之後,回顧其因果關係,卻發現其影響之大,殊可驚人。


    如果嘉德羅斯不無意間瞥見戰鬥時格瑞揮動烈斬時眼眸牽扯的一絲光芒,裡面盡是懾人心魄;如果他不去留意戰鬥過後格瑞回頭露出的臉容,帶著一股倔強可愛;如果他不去在意格瑞見到金時熟稔的親切相近,讓他感到難言的心煩氣躁……


    那是不是他的識別系統對於格瑞最終會恢復成為可利用的人與相匹敵的對手這些備註,而不是如今的模淩兩可。


    但在對這一切反應過來時,他的愛意早已與戰意混雜在一起,酣暢淋漓。


*


    淘汰賽結束,前一百的下一輪比賽開始後,嘉德羅斯才趕到鬼狐和格瑞他們對戰過的地方。


    他在見到雷獅出現的一刹那就識破了鬼狐的詭計,他在心底對這個不自量力又不擇手段的傢伙嗤笑了一聲,同時也想到了格瑞的處境。


    與雷獅搏鬥不久後,大羅神通棍在火焰山修復完成。衝破岩漿而出的嘉德羅斯掄了兩下把棍子扛在肩上,眼神帶著成神般的傲慢望向雷獅。此時此刻,兩者心知肚明,什麼才是明智之選。


    嘉德羅斯獨自一人來到寒冰湖時,周圍已經不見人影,唯有地上殘留的鮮血與狼狽的泥濘草地透露著之前戰鬥的慘烈。他隨著斷斷續續的血跡與終端給予的相關提示,找到了在叢林深處療傷的格瑞。


    黑化後昏迷的金由凱莉與紫堂幻帶走去照顧,寒冰湖並不適宜他們留宿。對於格瑞,恢復原力與體力的最佳選擇依舊是這裡。然而之前的算計與激戰讓他存了幾分警惕,他去了離寒冰湖有一段距離的叢林處休養,那裡人煙稀少,且因為淘汰賽的結束,那裡更不見幾幢人影。


    ——直至嘉德羅斯的出現。


    後者見到格瑞時,畫面似曾相識。格瑞靠在一棵樹幹旁,烈斬豎插入前方的泥地上,背後是一片盛開的花海。是不是相似的人與物總會有道不清說不明的緣分,讓他們逐日相近。


    只是比起之前,此刻格瑞的臉容比較蒼白虛弱。


    嘉德羅斯走到格瑞身邊,蹲下身子查看格瑞腿部被鬼狐所致的傷口,問格瑞嚴重不嚴重。格瑞輕輕眯了眯眼,接著緩緩地搖了搖頭對嘉德羅斯說道,還好。


    嘉德羅斯微微皺了皺眉,他問格瑞,為什麼會被這種渣渣傷到?


    格瑞解釋,這是因為他沒想到冒牌貨威力這麼強,而且不能讓金受傷。


    嘉德羅斯就有些抑制不住地惱怒,你為了金而令自己受傷就很值得嗎?他有這麼重要嗎?


    格瑞點了點頭,他是我兒時同伴,就像是我的親人。


    嘉德羅斯賭氣般低沉地吼了一句,既然這樣,那你願不願意為了我而受傷?他吼完就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讓格瑞為了自己受傷了,他並不想格瑞受傷。為什麼要說這麼蠢的話。


    格瑞愣了一下,他看著嘉德羅斯惱羞成怒的樣子,無數個念頭越過腦海,他嘴角微微翹起來堅定地說道,你不會讓我受傷的。


    嘉德羅斯抬起頭望向格瑞。


    他於花叢中。


    就像是之前所見的畫面,格瑞輕笑的模樣在簇擁著的花朵的襯托下,像是七彩的畫筆渲染了周圍的景物,在嘉德羅斯眼裡充斥著只有他看得出的絢麗。


    嘉德羅斯曾想,格瑞像是寒冬臘月盛放的梅花,生在蒼勁曲折的枝頭,在冬末春初的寒冷中開放,孤芳自賞。他總是獨來獨往,瘦削的身影似直挺的劍刃般鋒利,一切皆可斬的氣勢由內而外地散發,而他雪白的髮絲糅進了絲絲的溫柔,讓他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縹緲。


    後來看見在花叢間酣睡的格瑞,站在不遠處的嘉德羅斯悠悠地想到,格瑞其實還是顏色明麗動人的紫羅蘭,淡淡的香氣彌漫飄揚,風中搖曳著的羅蘭紫,與花海一同明亮了嘉德羅斯眼前的世界。


    而如今就像是在印證之前的想法。


    嘉德羅斯情不自禁地覆上了格瑞的嘴唇,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般輕觸,後來情難自抑地抱住格瑞的腰吮吸著,他用舌頭描繪著格瑞的唇瓣與皓齒,爾後廝磨了起來。格瑞起始有些被嚇到,他懵了一下,在嘉德羅斯用力舔舐時,手慢慢地環上對方的脖頸,把嘴唇緩緩地送了上去。格瑞困在嘉德羅斯懷裡,他雙手捧著嘉德羅斯的臉,閉著眼任由嘉德羅斯吻過他的嘴角、眼睛與鬢髮。


    世間情動,不過盛夏微風拂花海,香氣彌漫入心來。


*


    也許從很久以前開始,他便想要攥著手中的車票,帶著他與他的愛慕一同駛往永無終點的永久。


    只為於花叢中的他。


    FIN.